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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11-18 17:4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M size Love

剛開始,你只是我一件過緊的衣服, S size,一向擺盪慣了自由,對於束縛敬而遠之,不喜歡你的電話追蹤,我會謊報去處令你遍尋芳蹤,你管我明明包包堆滿衣櫥,仍然見一個買一個,我故意表示喜新厭舊,情人也是,走了一個自然會來一個,談戀愛永遠不嫌膩,你悶得說不出話。我約好同事下班去唱歌,你堵在門口想接我一起回家,你希望下班後我只屬於你一個人。

你狹隘的愛情觀掐得我脖子變細長,我得大口大口的喘氣,隨時都有可能因氧氣不足而死亡,你沒有聽見我向外求救的呼聲嗎?或許你的耳朵堵塞了,你一心一意專注在緊握在手裡的東西,你常常令我掉入上上一任情人的記憶漩渦裡,那個男人要我打扮得光鮮亮麗,可是他從不凝視我的美麗,我在他朋友面前展示,像個洋娃娃,他在物質上款待女朋友,卻不善待她的精神,後來我得知他是藉著我報復他劈腿的前女友,他愛我只有一點點,這樣的體認讓我傷心好一陣。

你和他在這一項並不雷同,你愛我到瘋狂地佔有,我很受不了,朋友都調侃,我的男人都帶著病態的愛情,我苦笑,感覺沮喪但不放棄。


我找你溝通了三次。
第一次我哭著結束,你無可救藥的固執,你說在倆人的世界裡,忠實真誠是必要的,對彼此行蹤的瞭若指掌亦屬正常,你不明白我一直想保有私密的空間是什麼心態,光你一個情人還不夠嗎?

第二次是你漲紅著臉衝出去,我準備了幾位朋友情場失敗的例子,試圖說服你如果男人硬將在事業上的野心帶進愛情中,會使自己和女人陷入痛苦的境地,你聽了大為火光,重重摔上門衝出去。

第三次我自覺成功的希望渺茫,心灰意冷地提不起與你一起走下去的勇氣,我言明在先,這次再談不攏,我寧願自由也不願當牢籠裡只會啁啾的鳥,你好像被我威脅的口氣嚇到了,語氣變得比往日柔軟,是不是害怕我會離開你才放低姿態?即便有那麼一些作假,我也稍感寬慰,你還沒到有恃無恐的地步,你還會為我做改變,小小的亦無妨,觀念的挪移非一蹴可成,我要的不多,你能成為我合身的情人足夠欣喜若狂。

彷彿是量身訂做的M size Love,其實是經過不斷地磨合而來。 女人非常懂得吃虧的道理,尤其在男女之間,寧願閉一隻眼被心愛的男人騙,也不願承認自己傻,總是讓情份牽著繞圈圈,除非那男人爛到極點,否則女人都會趨向於以德報怨。

雖然你很勉強達到我心中的尺度,有時還禁不住原形畢露,我依然很期待看到你給我進步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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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13:34: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竹叶青在2008-11-18 20:28:24的发言:
反正肯定不是你的心情故事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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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13:48: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啊?」
「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我?」
「嗯…沒有欸!」
「是喔!我一直以為你以前有喜歡過我說…在我跟之前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
「幹嘛?」
「沒有呀!那時候我們才剛認識嘛!我只是忍不住這樣想。」
「神經喔!」
「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啦!」
「那你不會喜歡我囉?」
「當朋友可以呀!妳問這個幹嘛?」
「我沒有吸引你的成份嗎?」
「嗯…沒有。」
「一點點都沒有?」
「沒有。」
「如果我們不認識,我走在路上你會不會看我?」
「不知道欸!」
「我長得不好看嗎?」
「欸…普通啦!」
「只是普通而已喔?」
「比普通再好一點,可以了吧?」
「那這樣還不是喜歡我?」
「覺得好看又不一定喜歡。」
「那現在你喜不喜歡我?」
「拜託!我們是朋友欸!」
「你沒有這樣想過,“啊…就算在一起也可以”,的這種想法嗎?」
「嗯…好像沒有。」
「是因為我有男朋友你才這樣說嗎?」
「妳想害我被追殺喔?」
「如果我現在這個不幸福,你會不會安慰我?」
「我會鼓勵妳,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好。」
「那你不會考慮跟我在一起嗎?」
「不會。」
「為什麼?」
「跟朋友談戀愛…很奇怪欸!」
「怎麼會?知己知彼呀!」
「唉喲!反正就是覺得奇怪嘛!」
「說不定我們很合呀!」
「不要。」
「為什麼?」
「妳幹嘛逼我啊?」
「我只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不會呀!剛剛不是講了嗎?」
「如果全世界只剩下我跟你兩個人,我們有身負傳宗接代的重任,那你就會喜歡我了吧?」
「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
「如果真是那樣,會不會啦?」
「可能吧!」
「喔~」
「喔屁!」
「那你明明就是有一點點喜歡我。」
「我又沒講。」
「如果我跟你不是那麼熟,你應該會對我有一點意思吧?」
「妳這個自戀狂,妳不要逼我殺人喔!」
「試試看嘛!又不會怎樣。」
「誘人犯罪呀!欺負弱小呀!」
「我們來牽手吧!」
「妳想對我怎樣?」
「牽牽看嘛!朋友也有牽手的呀!像我跟我朋友坐大怒神就手牽手。」
「妳朋友跟我朋友不一樣。」
「不過那時覺得彆扭就放開了…。」
「那就對啦!」
「不一樣,那是因為他是同性戀。」
「妳歧視同性戀者。」
「我才沒有咧!」
「那妳去和同性戀牽手呀!」
「現在我旁邊只有你呀!牽牽看嘛!」
「不要。」
「我以前不是抱過你嗎?」
「那不是我自願的。」
「就像那時候一樣,朋友的擁抱總可以了吧!」
「那比牽手還恐怖,我不要!」
「抱一下嘛!我又不會摸你。」
「這就像妳家人要抱妳,感覺是一樣的奇怪。」
「嗯…是嗎?說真的,我還沒跟家人抱過。」
「那妳今天回家去抱媽媽。」
「可是我現在有擁抱的感覺…。」
「可是我沒有,強迫人家做不願意的事,我可以告妳。」
「如果我要死了,死前有一個願望,你都不願意讓我抱你嗎?」
「嗯…那還可以商量,不過也不是自願。」
「那你就當我快要死了,讓我抱一下嘛!」
「妳去路上給車撞,我就考慮一下。」
「後~你怎麼這樣,一點同胞愛都沒有。」
「我家鄉在義大利。」
「那…牽手,不給抱總可以來牽手吧!」
「妳怎麼窮追猛打打不死呀!」
「我是打不死的蟑螂。」
「好啦!只有一下子而已喔!」
「嗯,牽。」
「……。」
「……。」
「好了,妳可以放手了。」
「有沒有感覺?」
「什麼感覺?鹹溼感?」
「心動的感覺呀!」
「沒有,妳手汗好多。」
「那再一遍。」
「喂!小姐妳不要得寸進尺喔!」
「隔了一層感覺不對嘛!我把手汗擦掉再來一遍。」
「那擁抱就要脫掉衣服才有感覺喔?」
「嗯…可以考慮,你要跟我擁抱嗎?」
「不要。」
「那來牽手。」
「啊…我手斷了…。」
「那你扶著我的臉。」
「我沒事扶妳的臉幹嘛?」
「靠近看呀!」
「我晚上會做惡夢,像咒怨一樣。」
「那你扶著就好,眼睛閉上。」
「不要!妳趁機親我怎麼辦?」
「對喔!我剛沒想到。」
「喂!」
「唉喲不會啦!扶著就好,然後你看別的地方。」
「妳圖的什麼目的?」
「讓我感覺一下嘛!你沒感覺,可是我可以試試看有沒有感覺呀!」
「妳要有感覺,那我不是慘了?」
「不會啦!只是扶一下臉。」
「後…怎麼扶?」
「就是用兩手托著,我把油擦掉…。」
「好噁心,我可不可以帶手套?」
「不行,那會隔一層東西,就沒有感覺了。」
「好啦!來囉!」
「嗯。」
「……。」
「……。」
「好了,我放掉了。」
「……。」
「妳笑屁!」
「啊~~~~~!」
「神經喔妳!」
「啊~~~~~!」
「我知道了。」
「啊?」
「妳一定是有感覺了。」
「……。」
「妳對我有意思了喔…。」
「……。」
「妳這個勃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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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9 18:3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時間或長或短,我愛他。

時間雖已流逝,故人也不再,但那份感覺卻依舊。
記得那是一個午後...
我撥弄他剛洗過還濡濕的髮,散發出一股洗髮精的香味,我認識這個男人起碼超過五年,或許還更長一點,實際的數字我已不清楚,他是我談戀愛以來第二個男人,通常我的愛情可以維持很久。

第一任情人四年才分手,分手後還像老朋友一樣電話連絡互訴心事,愛情最怕撕破臉之後的挾怨報復或是老死不相往來。

後來,他結婚也不忘喜帖讓我感染他最深切的喜悅,還出去吃過幾回飯,這些年因為第二任男友的抗議才漸漸失去聯繫。

我在他濃密的頭髮裡挑出數根白髮,剛認識他時,他有一頭我既妒又羨的烏黑秀髮,幾年下來竟讓煩惱染白了青絲,我有些不捨卻無損他的魅力。有人天生就是少年白,他則是一個標準的工作狂,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拼命榨取腦袋裡的精華,白頭髮一定是與日俱增。

『我們結婚好嗎?連最不可能的嘉玲都結婚了,我們還在等什麼?』

我輕吻他高聳光滑的額頭,那裡出現好幾條皺紋。

『不急嘛,這樣的感覺頂不錯的,像情人也像夫妻,誰說一定要那紙證明才能幸福?!』

他閉上眼享受我的指尖按壓他肌膚的舒服,我記得這個問題上次出現是他丟出來的,我的回答是讓我再多玩幾年才洗手做羹湯包尿布。

其實,看到長跑很多年的嘉玲終於修成正果,我打從心底有些羨慕,但真要我如實效法,又有點猶豫辦不到。
倆個單身的人談愛情時的不顧一切我行我素的豪邁,跟穿上婚姻的衣服之後那種縛手縛腳的阻礙是截然不同的情境,或許我還沒成熟到可以適應。

.........
過去的也許不再來,但不會的是--我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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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0 10:44:03 | 显示全部楼层
愛情中,某種愚蠢的小偷。


\"\"

忙人和忙人偷時間。」這句話曾寫在MSN很久。

起因是,某夜看公視播出的《她從海上來》,張愛玲對胡蘭成說的一句對白,大意是:她自己是個閒人,卻老喜歡上忙人,可是跟忙人戀愛,非得偷時間了。

當時看了,笑出來,心想,我這麼忙,遇到的人多數忙碌,這豈不是忙人跟忙人偷時間?可不是最蠢的小偷嗎?

戀愛,真的是「偷時間」的遊戲,偷不到時間,哪能甜言蜜語、言不及意、摟摟抱抱、雲深不知處……沒有這種愚蠢過程,算哪門子的戀愛?

記憶中,戀愛最豐富是24、25歲左右,當時沒什麼牽絆;上一次,則是27歲從第一傢公司離職,經濟雖困窘,心情卻海闊天空、自由自在。

好吧,我是愚蠢的偷兒,總容易遇上忙人吧…正確說,我並非喜歡忙人,而是太容易被認真執著於某個夢想並踏實實踐的人感動。

一見喜歡的男人熱血積極於完成夢想,那一刻,總有說不出的複雜心情,一面被刺激到,一面又感覺自己沒喜歡錯人,剩下的是:「哎喲,這樣我們怎可能戀愛?」

更大重點是,我無法呆坐著,苦苦等候對方有空,完全不是那樣溫馴的女人 。

忙人跟忙人偷時間,需要彼此有空,即使一刻鐘,一小時、一頓餐、一個夜晚,剛好很湊巧的能夠相互配合,真傷腦筋啊。

這不是愚蠢的偷兒,是什麼?小偷想偷東西,自己都這麼忙了,抽不出空去偷,實在荒謬
哈哈哈。那麼只能搶囉,擇期不如撞期,直接搶時間。

朋友說:「那還得有時間…可搶呢!」
唔,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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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0 12: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愛你,只是寂寞。(上)

「我不愛你,只是寂寞。」
丟下這一句話,轉過身,我掩面哭了起來。

分手的時候,雖然心裡並不難過,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哭了。阿聖在我身後,用有點緊張的聲音說,

「啊,妳不要哭嘛,好不好?」

我猜,他是怕路人看見了以為他性騷擾我。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户外活动的社團聯誼活動裡面。

不知道哪裡來了一票組織外的人,大家都忙著聊天自我介紹,我卻面無表情地、站在角落。

那是一家在星巴克的咖啡shop,三樓的空間都讓社裡包了下來,全部的人一致地喝著一杯百來塊的機器煮的昂貴義式咖啡。

剛失戀正在找房子,所以,腦子裡想的都是等會兒要去看房子的事。

原本跟男友住在一起的我,因為分手而必須搬家。有鑑於這樣的麻煩,我當下發誓,以後絕對不跟男朋友住在一起,以免分手之後又得四處找房子搬家。這是我第三次搬家了。
「阿聖,阿聖。」

突然聽見一個女生的高亢聲音,於是轉過頭去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穿著大衣的男生,週圍坐了三個女生。當時已經是春天,天氣開始轉暖的時候了,可是那男生居然穿著大衣,真讓我看了差點中暑。不過再轉頭去看看別人,哪個不是穿著厚厚的外套,似乎只有我穿著短袖上衣、跟短裙的涼快裝扮。說也奇怪,我天生怕熱,所以,除了冬天寒流來的時候加個普通外套,我是不穿任何長袖服裝的。

「哈哈哈…」那一男三女笑了起來,我猜是因為那大衣男說了什麼笑話。

百無聊賴地看了他們一眼,那個叫「阿聖」的男生突然轉過來,瞬間視線與我接觸了一下,然後隨即又轉了開去。

「Cynthia,妳在做什麼?」社團裡的朋友突然拍了我一下,嚇了一跳我開口就罵:
「喂,嚇死我啦,幹嘛?」

「嘿,這麼兇,看妳沒人聊天,好心要幫妳介紹朋友啊,」講話的,是我們社團裡的幹部,一向古道熱腸的公關,阿杰。

「沒興趣啦,煩死了。」
「沒興趣?啊、對喲,妳不是剛跟妳男朋友cut了?趁機趕快找一個新的啊,」
「找,関你事呀,我現在只想找房子,不要囉唆。」
「哼,好心被雷親,」
阿杰擠了一下眼睛,聳聳肩,居然往那一男三女那邊走了過去:「阿聖~」

講話一向娘得要死的阿杰,很曖昧地叫著那個大衣男,我馬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臂,果然起了許多麻子。阿傑是GAY,這個死男人裝嫩來比女人還嗲,真受不了。
我嘴裡罵了一聲「無聊」,然後挪動身體往外走去。

真不想離開冷氣房,可是呢,在裡面真是很無聊。我喜歡喝咖啡,但不愛聯誼。參加只是因為社團活動、而我剛好是成員。至於為什麼我要參加,只能說是「無聊」,一個人沒事可做,跑到社團裏,發覺更是無聊的。

我並不是漂亮的女生,嚴格說起來是又不斯文又活躍,可能男生覺得像我這樣子的女生很好相處?留了很多年的長頭髮,一下鬈一下直,一下金一下紅,據阿杰說,男生最喜歡長頭髮的女生了,所以他認為這是我身邊「一直有人」的理由。

我倒覺得,原因是直率──我很少掩飾自己的想法,高興開心笑,難過大聲哭;跟我在一起的男生,絕大多數都喜歡我的直爽。至於分手,大概也都一樣的理由──什麼都知道了,就沒感覺了。

剛開始還會很傷心,分手之後總是哭得如喪考妣,幾次下來,居然也學會節哀順變了。

跑到咖啡shop外面,爬上走廊前停著的一排摩托車上坐著,看來往的車水馬龍。我腦子裡盤算著上個月打工的薪水,付完新房子的押金能剩下多少,早知道平常除了生活費,也該存點錢的。不過剛畢業嘛,大家都在打工賺錢,賺多少花多少,誰存錢了?等等還得去看幾個房子,想到這裡就心煩。以前跟男友同居,我好像從來也不必為了房租傷腦筋。看來以後得自立自強了,我可不想一輩子依賴男人啊。

「哈啾、哈啾~~哈~~~啾!」

旁邊傳來一連三聲的噴嚏聲的時候,我突然好想笑。

可是這樣子很失禮,我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個男生背對著我正在講行動電話。接著他又打了三個更大的噴嚏。這次,似乎連鼻涕都流出來了,他慌手慌腳的找面紙,因為他右手拿著電話,左手上卻沾了鼻涕,樣子非常滑稽。

從口袋把面紙掏出來遞給他,然後開始大笑起來。

「呃,謝謝。」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他是樓上那個被一群女生圍著的大衣男。

「我幫你拿著電話,你趕快擦一擦吧,噁心死了啦。」
一邊笑一邊說,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收了線把電話交給我,接過面紙狼狽地擦著。哇,是最新款的彩色照相手機呢,一邊咋舌,一邊看看他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一行字,Saints。

「謝謝妳唷,同學。」他用了五張面紙、仔細把臉跟手都擦了個乾淨。
「沒什麼啦,你是感冒囉,穿那麼多還打噴嚏?」我把手機還給他。
「嗯,」他還沒說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小張對不起唷,剛剛我跟你說那個電子股,明天早上幫我買進…」

大衣男又開始講電話,我跳下摩托車,自己上樓去。

跟阿杰說了要先走,拎了背包又快步下樓去。

來到二樓轉角時,大衣男正好要上來,突然一腳踩空,登登登登滑下幾層階梯,剛好摔到他前面停了下來…

「嗚,好痛…」狼狽地坐在樓梯上,屁股痛到像要裂成四瓣似的。
「沒受傷吧」他蹲下來看我,一臉緊張。

我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眉毛濃濃的,樣子卻是沒什麼個性的男生的臉,長得還算不錯。

「痛死了,倒楣,爛樓梯。」摸摸火辣辣、疼痛不已的屁股,才發現牛仔褲裂開了。
「起得來嗎?」他輕聲問。
「當然不行啦,」我惡聲惡氣地說,
「因爲....因爲褲子破了!」

後來我是穿著他的大衣走的。因為牛仔褲剛好破在屁股上,站起來就會看見內褲。

可是我趕著要去看房子,於是只好跟他借了大衣,匆匆忙趕著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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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9: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爱你,只是寂寞(中)

早跟房東約了要看房子,在這個時節,找房子不容易的。說好了晚一點要把衣服還給他,所以我看完了幾處房子,就趕回住處去換褲子,再拿著大衣趕到星巴克的咖啡shop時,已經晚了、人去樓空。

從阿杰那裡知道,這些人一般都不留電話/姓名,所以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人去。

看了看衣服的標籤,哇~~Burberry,總不能據為己有吧?更何況這是男人的外套於是我又去拜託阿杰幫忙找人。

「喂,你不是認識?那個叫什麼阿聖的,」
「喔、喔!你說他啊,我跟他不熟啊,」阿杰一臉的無辜。
「喂!!不熟你跟人家叫阿聖叫得那麼親熱,你神經病啊,」
「大家都這麼叫他嘛,我知道他住在皇崗公寓附近,你自己找他就好了」
「算了。想辦法幫我找他啦,我拿衣服還給他。」

當晚我摸黑到阿聖住的地方,那是一排舊公寓,小區裏倒有幾分古老。問了樓下的管理處后,終于找到他住的地方。敲了門之後,一個女生出來應門。

「我找阿聖。」才開口,那女生馬上拉住我的手,
「啊,妳是他隊裡的學妹啊?幫個忙好嗎?他又病了,可是我趕著要去家教,妳幫忙看著他好不好?」
「我」才想給了衣服走人,卻讓那女生拉住了。

她帶我進屋,告訴我哪裡是廚房、哪裡有熱水和食物,然後指指阿聖房間,千恩萬謝之後趕著穿鞋:「我遲到了,先拜託妳唷,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寬闊的客廳裡只有我一個人、跟一屋子的老舊家具。環顧四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幽暗的空間裡,連電燈開關都不知道在哪裡。書架上有許多精裝書跟相框、擺設的樣子就像是一般的住家,只是看起來很像是電影裡,老舊的七十年代的房子。摸索著終於找到電燈開關,這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整個客廳牆上掛滿了相框,多半是人物跟風景,開了燈才能看得清楚。

「阿靜。」我隱約聽見一個聲音,房間裡傳來的。

循著聲音摸過去,虛掩著的門裡是擺滿東西的擁擠房間。電腦、書本、模型、海報、家具,滿地的紙張跟報表,以及一股男生房間才會有的氣味。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每次我進到男生房間就會聞到的一種味道。雖然,我對男人的味道見怪不怪了,可是每次聞到這種味道,還是會有那種感覺「啊,是男人」。

「怎麼樣,你覺得不舒服嗎?」
站在房間門口往裡看,躺在床上被窩裡的,可不是白天的大衣男嗎?
「怎麼是妳?」
他勉強撐著起身,看了我一眼,滿臉驚訝。
「我來還大衣的,剛好那位嗯,剛才那個女生說你病了她又趕著走,所以要我看著你。」
「喔,那是我學姊。沒事啦,我常常這樣,妳不必管我,」他說完喘了一下,又躺回去。
「難怪你穿那麼多,那我走囉,衣服放在客廳沙發上面。」我說完轉身就走。
「喔,好,咳」他在被子裡摧心擂肺地咳起來,咳得我心裡發毛。

來到客廳,一屋子的相片裡每個人都瞪著我看,好像拋棄病人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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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4 19:4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罵了一句粗話,然後轉身回他房間去。

阿聖身體很差,幾乎每一次流行感冒他都有份。不過,他頭腦真的很好。他年紀輕輕就發表了多篇經濟論文,並且已經昏倒了經濟學教授助理的位置。可能是上天補他身體不好的缺憾吧?他從小就有很棒的數字概念,上大學之後很快就學會看盤操盤,年紀輕輕就懂得投資理財。

那是我跟他熟了之後知道的。那次他病了,是因為他本來就重感冒,卻又把大衣借給我,所以回去就嚴重了。

像這樣讓他下不了床的感冒,他三不五時會得一次。對從小體弱的他來說,似乎是家常便飯。他有個櫃子裝滿了藥,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註明是治療什麼病的,嚇死人的畫面。

「喔,那是我當藥師的阿姨幫我弄來的,像我這樣天生藥罐子,如果生病就去看醫生,健保卡蓋到Z還得從AA開始哩,」我幫他換冷毛巾時他說。
「呃」我目瞪口呆,心想可別哪天吃錯藥掛掉哩,「今架害啊」。

那天,好死不死、我留在他家看著他,直到他的房客學姊回家,已經快十二點了。那時候我睡著了,坐在地上頭枕在床旁邊。他的學姊靜文叫醒我之後,再三跟我道歉,然後送我下樓去。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妳是來還衣服的,以為妳是他隊裏學妹哩。」
她騷騷頭,一臉抱歉。
「沒關係,我看他睡著了,結果我自己也睡著了,哈哈。」我其實只是弄了杯熱牛奶給他喝,然後幫他換冷毛巾而已,什麼都沒做。
有空來玩唷,我就要搬走了,他一個人住我很不放心。」臨走,靜文學姊這樣說,「有時候嚴重了,我都會強迫他去醫院打點滴,他很討厭看醫生的。」
「喔,」我想起一整天看房子都不順利,於是隨口問了句:
「這房子租金貴不貴啊?」

我以為,阿聖一定是個文弱書生型的男生。結果,搬家那天他幫我搬進搬出的弄東西,看見他露在衣袖外面結實的手臂,又一次目瞪口呆。

「我大一的時候,身體爛到不行,休學去桃園隨便唸了一個專科,那裡空氣陽光都好,每天騎腳踏車上學,還常常打球、運\動,我身體可好哩。沒想到來深圳就不行了。」

他幫我搬完東西,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擦汗一邊說。

「喔,難怪我看你的樣子不像弱不禁風的樣子嘛,那天還病奄奄的啊,」

我坐在地上,隨手撥弄我暫放在地上的一堆書。

「靜文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走?」我突然問。
「因為我們分手了啊,」阿聖的臉色突然黯淡下來,
「她考上外校的研究所之後,就跟我越來越疏遠,最近說要搬去學校那邊住、所以

他說了那個學校的名字,是一所國立的知名學校,其實離這裡並不非常遠。

「呵,只是分手嘛,沒什麼啦,你別在意呀,」我挪動身體靠近他一點,
「我還不是被甩了,才只好搬家啊,」

我猜是我主動,靠近他、吻了他的。
那個剛搬家的下午,我讓他有點失意的眼神打動了。

也許對我來說,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吧?
可是我到底愛不愛他呢?
常常想起那些已經分手了的男生們,那些初初愛戀的感覺。

我跟阿聖之間卻不是這樣子他很沉默,人緣卻極好,三不五時有學弟學妹上門來玩,他甚至會煮菜招待大家。除了上課他就是在電腦前面忙,然後很注意金融跟政治的消息。不出門的時候,他會在客廳做運\動,怕久不動了身體會更糟。

搬進他家之後,才知道他父母都移民到澳洲了,他大哥在台灣,後來他一個人來了深圳。後來相依為命的大哥讀完碩士去服役,退伍以後也跟著出國了。

「一個人好啊,沒人管很自由呢,」他說。
「移民也不錯啊,你怎麼不去?那邊空氣陽光一定也比深圳好吧?」

我學他做扶地挺身,結果只是攤在地上起不來,超丟臉。

「那邊的食物我吃不慣哩。」

他說著以前讀高中時去那邊住過一陣子,但是受不了逃回來的往事給我聽。

「喔。」

他的世界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的。雖然,搬進他家之後,我跟他變成了男女朋友。

「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問。
「都喜歡啊。」

他依然是一個表情,說真的我看不出他對事情的喜怒與好惡。只是在那個下午,我讓他臂膀上的汗水跟哀怨的眼神打動了吧?

我很少睡在自己房間,喜歡跑去他放了很多東西的房間睡。枕在他手臂上看他放在書架上的許多模型。他很喜歡鋼彈,也愛做模型,我喜歡看他很專注做模型時的表情。雖然,多半的時候我插不上手,也搞不清楚那些型號都不一樣的機器人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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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12: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愛你,只是寂寞。(下)

「妳喜歡我哪一點?」他偶爾也會問。

「呵呵,我全部都喜歡啊,如果你讓我不必付房租就更喜歡了。」我隨口說。

「只是這樣啊?」他愣了一下。

「哈哈哈,」我用力往他胸口鑽了一下,撒嬌地磨蹭著。

「騙你的,我才不靠男人呢,我要自立自強啊,」

他牽動了一下嘴角,溫柔地摟著我,摸摸我的頭髮,像是疼愛一隻貓似的。

我喜歡他抱我的時候,輕輕碰觸我像撫摸他那些漂亮的模型一樣的細心。

我們除了不常出去玩,其實跟一般情侶並沒有不同。我白天上班,晚上回來;他很少出門、也很少去學校,多半的時間都在電腦前面,要不然就搞心愛的模型。咳,還是做教授好呀,我經常這樣哀嘆道。夜裡我們在沒有空調幾近悶熱的屋裡探索彼此的身體,然後他讓我枕著他的手臂像隻小貓蜷在他的懷抱裡,儘管整夜他都不能動彈、翻身。

每次付完房租跟帳單,口袋空空坐在客廳嘆氣,他就會安慰我,然後帶我出門去附近的粵菜館吃大餐。

「我猜我是喜歡你能幹,懂得理財賺錢又會安排自己的生活。不像我,白癡死了,打工好幾年哩可是什麼錢也沒有,然後日子過得亂七八糟。」我看著出多於進的存摺發呆。

「可是我看妳好像滿開心的嘛,像我這樣有什麼好?我是書呆子兼藥罐子哩。」搖搖頭我又像貓咪一樣在他胸前磨磨蹭蹭,確實他是個藥罐子、書蟲。

他會在客廳聽很棒的古典音樂,做很漂亮的機動戰士模型,可是他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只是為了要辦事情或買東西。而我,除了上班,還喜歡玩樂。

跟他在一起之後,我還是喜歡成天往外跑,只是心裡總掛著他,結果玩得一點也不痛快,總是敗興而返。他不能去那些吵鬧擁擠的像discopub之類的地方。偶爾他跟我去,回來都會被傳染感冒。後來我乾脆不去了,待在家裡看他玩電腦遊戲,看他做模型。偶爾,我們也會去中信廣場的星巴克露天亭喝咖啡,然後去看電影,吃飯,日子過得單純而又自然。

夏天到了,屋子裡的襖\熱讓我無法忍受,黏膩的汗水不斷地浸溼我們身體底下的床單。不過我怕阿聖感冒,所以忍耐著不敢說要裝冷氣,只敢在單獨睡覺時吹吹電扇。

「沒冷氣你也能過日子,天啊!」

我光著身體只穿小褲褲在客廳溜達,對著房間裡剛洗完澡必然在吹頭髮的阿聖這樣說。

年輕人的體力是沒有極限的,可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我就開始受不了了。

我是那種天生活潑外放的個性啊,我承認我不是居家型的女人,愛往外跑,喜歡混在外面三更半夜不回家。阿聖沒辦法這樣,他的生活規律正常,幾乎不涉足公共場所。我跟他就像白天的太陽跟晚上的月亮,會湊在一起完全是出於我的主動與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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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12: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猜想也許秋天到了的時候,他能陪我去一些以前沒能一起去的地方玩耍。可是秋天到了之後,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改變、我想我們之間已經走到了盡頭。

我開始在打工完之後跟同事出去夜遊,夜不歸營。周末便外跑,背起行囊滿大陸的走。有時候跑到一個陌生的城市,便開始瘋狂的思念他,可是還是沒有回去。他有時候會說,一起囘臺北吧,也許你就不會那麽瘋了。

誰知道呢?臺北已經不是我傢了,回去了我去找誰?阿聖嗎?他在臺北也是孤獨的。

分手是他提出來的,某個我連續三天都沒回家以後的下午。

「我沒辦法常常陪妳,是我對不起妳。」

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懷疑我只是電玩、模型與股票以外,他生活裡的某個部份。而我多麼想成為他的全部…,所以我們之間註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綁著妳,那對妳不公平。妳應該過妳自己想要的生活,但不要傷害自己…」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是我的生活方式跟你不一樣啊。」

我咬咬嘴唇,突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讓我繼續住在他的房子,可是我堅持要搬走,所以他只好幫著我打包,然後送我去新的住處。

「我不愛你,只是寂寞。」

分手之前我丟下這句話,算是回答他問我的,

「妳到底愛我哪裡?」

分手的時候,雖然心裡並不難過,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哭了。阿聖在我身後,用有點緊張的聲音說,

「啊,妳不要哭嘛,好不好?」

我猜,他是怕路人看見了以為他性騷擾我。

奇怪的是搬出來自己住之後,再也沒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玩了。我用力打工把賺來的錢付了房租、帳單,剩下的好好存在存摺裡。這中間我只見過阿聖一次,還是在熱鬧的中信廣場,還是一樣在角落裡被一群女生包圍著。

其實他是見多識廣、幽默風趣的,只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很會吃醋,總是不喜歡他讓一群學弟妹來家裡玩耍。我不斷地想要獨佔他,他應該是我的…至少,曾經是我的。

夜深時,突然想起了當初相識時,他在我身後打了三個噴嚏的往事,不禁啞然失笑。那些已經遠去的往事,一幕幕在我腦子裡浮起。

真的不愛他嗎?只是因為他會照顧我,體貼我所以跟他相愛嗎?可我終究沒再回頭去找他,雖然他身邊一直似乎也沒有固定的女人在。

去年過年之前突然聽到他猝死的消息,非常震驚。

在打工的地方,我第一次見到了他從小相依為命的大哥。他帶著阿聖的存摺跟一年前早就寫好的遺囑來找我,告訴我阿聖計劃好留給我哪些東西。大哥和阿聖一樣的憂鬱的眼睛,和一口濃濃味道的國語言

「阿聖是在某個夜裡突然急性心肌梗塞走的,原本隔天跟股票經紀約好了要談事情所以才被發現──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似的毫無痛苦的走的。」他大哥說著,聲音越來越遠…也許他還提到了告別式希望我出席什麼的,但是我已經聽不見了。

不顧眾人的眼光,我在上班的地方放聲大哭。想起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我不愛你,只是寂寞。」突然打從心底懊悔起來。

只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從身後抱著我,心急地告訴我:「啊,妳不要哭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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